子产在治理国事期间,按不同的能力而用人。冯简子能判断大事;子大叔仪表端秀,而且言辞富有文采;公孙揮了解诸侯的行动,熟悉各国大夫的姓氏、班次爵位、身份贵贱、才能高低,而又擅长辞令;裨諶长于计划,关于乡野的计划得当,城市的计划不得当。郑国有关诸侯的事子产就问子羽四面诸侯的做法,并且多用他的外交辞令。郑国有难,和裨諶乘车到达乡下,商量对于四方诸侯的谋划是否正确?然后报告冯简子使其判断,决定后授权大叔具体执行,应对外交宾客,这样很少把事情办坏。
郑人在乡校(在乡间公共场所)休闲聚会,议论执政的事。然明对子产说:“取消了乡校怎么样?”子产回答说:“为什么?人们早晚到这里休息活动,以议论执政的好或坏。正确的我们执行,错误的我们改正,他们是我们的老师啊。这样为什么要毁掉它呢?我听说忠诚为善以减少怨言,没听说仗势作威以防止怨言。难道不能马上毁掉吗?但是好像堵塞河流一样,大决口泛滥,造成损失大,伤害的人必定多,我们就没办法救了。不如开出小口让水慢慢流出。我们听了议论当成治病的药。”
然明说:“蔑从今以后知道你确实能做大事,我乡野之人真是没有才智。如果这样做郑国就有了依靠,岂止是我们这些大臣呢?”
子皮想让尹何担任他私有领地的长官。子产说:“年轻,不知行不行?”子皮说:“尹何忠诚,我愛他,不会背叛我,让他上任后学着干吧,慢慢就知道怎么管理了。”子产说:“不行,一般人爱一个人,是希望有利于被爱的人。今您爱人是把政事交给他,就像不会拿刀子而让他切割,那肯定是会受伤的。您这样子爱人,只是伤害而已,誰还敢让你爱呢?您是郑国的栋梁,栋梁断了,椽子也垮了。侨感到压抑,能不说实话吗?您有美锦不可能使不会做衣服的人学着为你做衣服。高官封邑,自身的所有寄托,而使学着做,这不是把美錦看的比大官封邑大的多吗?侨听说学会了才可以参与政事,,没听说把担任行政工作作为学习的。如果这样,肯定不利,比如打猎,惯于射箭驾车,才能获取禽兽;假如从未登过车,射过箭,总害怕车毁人傷,那有功夫考虑擒获猎物呢?”
子皮说:“好啊,虎不聪慧。我听说君子致力谋求大事、远事,小人只是谋求小事、近事。我浅陋的人啊,衣服穿在身上,我知道小心爱惜,大官大邑,身之依托啊,我却轻视而疏忽了它。没有你的言论,我糊涂啊。从前我说:‘你管理郑国的事,我管理我家里的事,是身之寄托,这就行了。’从今以后,明白这样还不够,我得向你请求,虽是我的家事,也的按你的主张行事。”子产说:“人的心和人的脸一样不同,我那敢要你的脸和我长得一样呢?不过是压在心里感觉有危险的事,就告诉了你。”
子皮以为子产忠实,所以就把郑国的事全部委任给子产。子产才有权力把郑国的政事治理完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