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限制科学主义 张扬人文精神关于中国现代语文教学的思考

限制科学主义 张扬人文精神关于中国现代语文教学的思考

所谓人文精神,是一种以人道、人生、人性、人格为本位的知识意向价值意向。它在本质上强调人的情感,人的体验,总体特征趋向于综合整体、动态化、无规则、无序列、内隐和模糊。

与此对应,科学主义,是一种以大自然为本位的知识意向、价值意向。本质上注重分解和抽象描述,高扬理性,漠视人的情感,总体特征趋向于静态化、规则化、序列化、外显和明晰。

语文教学是一门社会科学,人文精神是它的基本性。语文教学实际就是语言教学,而语言本身不仅仅是一种工具,还是人本身,是人的一部分;它不是种外在于人的客体,而是主体;不仅仅是器用,还是道体。它满含主体情感,充满人生体验。因而人文精神是语言的基本属性。好的语文教学,需要师生共有一种植根于语言人文精神的人伦情怀、人生体验、人性感受,充分激活本来凝固化的语言,充分施展个性,使情感交融,造成一种痴迷如醉、回肠荡气的人化情境,从中体悟语言妙处,学会语言本领。这是语文教学成功的根本。语文教学当然也可以用科学理性方法进行量化,分步骤、摆序列、循逻辑等,正如许多语文教师自己总结或被别人总结的几课型,几步法,几主几式一样。这些量度和排列固然合乎理性,固然可以纠正语文教学的随意化、散慢化,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显现语文教学的内在机理和规律,但是,我总认为,这些一二三四的程序系列、起承转合毕竟是外在表征,不是根本所在。如果没有师生对语言情意的人生体验与感受。没有主体投入物我合一,没有人化情境的铺设,总之没有一种人文精神的挥洒,即使有再合乎理性逻辑的教学程序、量化标准,也不会有好的语文教学。科学主义理性方法,永远不可能长度清晰地解决语文教学的复杂性,不可能根本解开语文教学之谜。

纵观几十年众多语文教师的语文教学实践,那些富有成效的语文教学,总是将科学主义理性方法的实施限定在一定量度内,而尽力发掘语文的人文精神,将它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。相反,那些成效不大和失败的语文教学,大都过分仰仗科学主义理性方法,超过限度,令其泛滥,从而遏止了语文人文精神的挥洒与展开。

我以为,几十年语文教学的失误就感动科学主义的泛滥,人文精神的消遁。而语文教学改革的总趋势,是人们有意或无意地追求人文精神的渐趋复归,如强调语言和思维的结合;强调情感教育、文理情并重;强调审美教育;强调语言感觉(语感);强调教学内容贴近学生身心;强调语文教师的人伦情怀与爱、师生主体投入;强调学生表达要有真情实感、真切体验;强调求异思维、想象力培养;强调教师不同个性形成不同教学风格;还有,在语文教学中引入接受美学,模糊美学,格式塔完形理论等等,所有这些努力,实际就是在不同角度和侧面冲破科学主义的樊篱,强化和贯注语文教学的人文精神。

几十年语文教学科学主义的过度和泛滥大体表现在,过度追求教材体系的逻辑化、教学点的细密化;教学过程的程式化、序列化;教学方法上对语言和内容的透析化、准确理解化;语文知识完全量化;语文能力的训练层次化;语文考核测试的标准化等等;比如,有人描述,新闻记者能力似乎可按这样的序列训练;①语言解码能力→②组织连贯能力→③模式辨别能力→④筛选储存能力→⑤概括能力→⑥评价能力→⑦语感能力→⑧阅读迁移能力。还比如,语文课堂上这样的现象似乎司空见惯,师问,①本文有几段?②这段有几句话?③分成几个层次?④某句的主语、谓语、宾语是什么?⑤这个动词为什么用得好?好在哪几方面?⑥这个比喻的本体、喻体是什么?等等,用冷漠的知识分析取代辩证的语文感受,用大规模的狂轰滥炸、抽筋剥骨,扼杀语言的气韵和灵动。

科学主义总试图寻找一套纯逻辑的语文教学秩序,而我们也似乎找一种这样一种秩序。可是我们仔细审视这些秩序就会发现,当这些秩序越精密,越清晰,就越觉得不像语文教学,而更像数学、物理学。也就是说,科学理性的剖解越深入,就越背离语文教学的本质。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:哲学家们总是在他们的眼前看到自然科学的方法,并且不可避免地总试图按科学所运用的方法来提问题,答问题。这种倾向正是形而上学的真正根源,并且使哲学家们走入一片混沌不明之中。(《蓝皮书和褐皮书》转引自《读书》1987年7期)语文教学是人文学科,人文学一般并不单纯从逻辑概念和逻辑上来解释,而总是更多地与某种‘先于逻辑的东西’联(甘阳《从理性的批判到文化的批判》《读书》1987年7期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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